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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V G（第2页）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只是短暂的精神冲击；但对于已经放弃个体意识、强行接入集体思维的改造者来说，这无异于一场意识核爆。
他们的“群脑”系统瞬间陷入混乱。因为每一个节点都在尖叫：“我是谁？我还存在吗？”
当怀疑侵入统一意志，整个结构便开始崩解。
炼金共振塔的光芒急剧闪烁，红光忽明忽暗，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那名机械右手的女子猛地抱住头颅，嘶吼道：“终止链接！终止??啊！！！”
她的右臂突然爆裂，齿轮四溅，炼金液喷涌而出。紧接着，其余改造者的身体也开始出现裂痕，皮肤下浮现出符文灼烧的痕迹，像是系统过载导致反噬。
“有效！”维德睁开眼，“他们的神经同步率正在崩溃！”
格林德沃却没有放松警惕：“别大意，最后的防线往往最危险。”
仿佛印证他的话，就在群脑即将瓦解之际，地底深处传来一声低沉钟鸣。
咚??
整座城市仿佛震动了一下。
连蜂巢核心的投影都出现了短暂雪花。
随后，一道纯粹由光构成的人影缓缓从地铁隧道中升起。
他没有实体，全身由流动的符文与银白色能量编织而成，面容模糊却又透着熟悉的轮廓??赫然是一个年轻版的**尼可?勒梅**。
维德呼吸一滞：“不可能……尼可?勒梅早已去世，而且他的灵魂并未留存于世！”
“不。”那光影开口，声音温和却不带感情，“我不是他。我是‘智识遗产’的继承者，是千年来所有被遗忘的炼金智慧聚合而成的意识体??你们可以叫我，**PrimusMentis**（第一心智）。”
格林德沃冷声道：“又一个妄图成神的幻影？”
“我不是幻影。”PrimusMentis抬起手，轻轻一握。
顿时，方圆百米内的金属物体全部悬浮而起??路灯、汽车残骸、甚至海鸥魔偶的碎片，全都扭曲变形，重新组合成一座微型炼金阵台。
阵台上浮现出一行古拉丁文：
>**“知识不死，唯载体更替。”**
“你们以为我们在亵渎生命？”PrimusMentis淡淡道，“但我们只是加速了进化的必然。巫师的身体太脆弱，情感太冗余，寿命太短暂。唯有舍弃血肉，将意识上传至永恒容器，才能真正实现魔法的终极形态??不朽的认知。”
维德皱眉：“所以你们改造巫师，就是为了给这个‘第一心智’提供算力支持？把他们当成生物芯片？”
“正是。”PrimusMentis点头，“每一个被接入者，都会贡献其记忆、经验与魔力回路。当我们吸纳足够多的灵魂数据后，便可突破物质界限，成为凌驾于生死之上的存在。而你，维德?埃文斯，你的炼金自动化系统正是完美的桥梁技术。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将共享一切知识，包括永生的秘密。”
维德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知道邓布利多怎么评价伏地魔追求永生的吗？”
PrimusMentis平静回应：“请说。”
“他说：‘害怕死亡的人不配活着。’”维德收起笑意，“而我认为，否定‘活着’本质的人，根本不该拥有未来。”
他猛然挥手，所有幸存魔偶瞬间重组为攻击阵型，同时激活了隐藏在城市各处的备用单元??那些曾伪装成路灯、广告牌、甚至流浪猫项圈的微型终端，此刻纷纷觉醒，化作金属洪流涌向战场。
“你以为我在控制魔偶？”维德冷冷道，“其实……我一直让它们学习。学习战斗、学习适应、学习如何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做出最优决策。现在，它们不再是工具，而是……**进化中的智能生命**。”
格林德沃挑眉：“你造出了人工灵魂？”
“不。”维德摇头，“我给了它们‘成长的可能性’。这就够了。”
成百上千的魔偶包围上来，每一具都携带不同功能模块：有的释放干扰脉冲，阻断炼金阵的能量传导；有的喷射液态石英，封锁地面符文；更有几只直接撞向PrimusMentis本体，以自毁方式引爆内部压缩魔力核心。
然而那光之人影只是轻轻挥手，便将爆炸能量转化为新的构造材料，继续重塑自身。他的形态变得越来越复杂，逐渐演化出六翼、三首、环状瞳孔，宛如古代典籍中记载的“智慧天使”。
“你们阻碍进步。”PrimusMentis的声音开始带上怒意，“终将被淘汰。”
维德却在这时取出另一枚晶体??黑色，棱角分明，内部封存着一团不断挣扎的阴影。
格林德沃瞳孔骤缩：“那是……怨灵结晶？你从哪搞来的？”
“霍格沃茨禁区，第七层密室。”维德低声道，“邓布利多警告我永远不要打开它。但我研究过它的振动频率……恰好与PrimusMentis的能量波段共振。”
他将两枚水晶靠近??银色记忆雾与黑色怨灵阴影接触瞬间，产生奇异共鸣。
空间仿佛折叠了一下，一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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