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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度种（第1页）

那边厢，李衮已经和武松交谈上了，武松貌似对这人还挺有好感的，可能是觉得他任侠豪爽吧。

张文远十分无语，只得带着扈三娘三人先走，路过他们身旁的时候，叮嘱了武松一句，“你们好好聊吧，我先把三娘子送回船上去！”

武松有些为难，但是张文远没有给他迟疑的机会，带着扈三娘就走了。他虽然喜欢招揽好汉，但也是有要求的，像李衮这种人贩子那是要坚决打击的。

武松见张文远要走，也不好多停留，和李衮说了几句话就赶了上来，“观察，你莫非对李衮兄弟有所不满？”

张文远没给他留面子，“咱们可是官面上的人物，他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不把他扭送到官府，拿大法度治他就已经是留面子了。”

武松面上一滞，半晌才歉然道，“观察说得是，俺以后不和他来往了。”

张文远嗯了一声，“二郎，咱们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不论是行走江湖，还是出入六扇门，都应该有所不为，有所不为。”

武松再次表示了惭愧，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扈三娘听到他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来，积攒心里的郁气顿时一扫而光。

回到船上，张文远扈三娘去休息，本想给她请个郎中看看伤，但却被他拒绝了，“多谢观察的好意，些许小伤，无足轻重，养两天就好了！”

见她执意不肯请大夫，张文远也没坚持，叮嘱了她几句就和武松再次登岸，采买东西去了。晚上，众人又出去胡吃海塞了一顿，这一次，扈三娘不敢单独行动了，紧紧地跟在张文远身后，生怕又遇到人贩子。

吃饭的时候，扈三娘还特意给张文远道了歉，“观察，俺之前误会了你，以后俺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张文远不知道她说的胡思乱想指的是什么，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关系又恢复了正常，她看到自己脸上也有了笑意。

在船上歇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船队继续沿着泗水南行，五日以后到达了楚州。楚州就是后世的淮安，但是地位可比后世的淮安高多了，因为这里是淮水和泗水，以及大运河的交汇处。楚州往南就是淮扬运河，可直达江南腹地，往西不到百里就是汴河与淮河的交汇处泗州，去往东京的船只都会在此停留补给，大大地繁荣了本地的经济。

又因为这个时代的黄河还未南侵袭夺淮河的水道，淮河是直接东流入海的，因此这里虽然地处内陆，但却和后世的南京一样也是个海港城市。高丽、日本以及南洋的商船多汇集于此，补给物资以后就可以直接抵达汴京，朝廷还在这里设有高丽亭、高丽馆等外事机构，专一服务国际友人。

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楚州就是北宋的天津，而宋江征方腊以后被授予楚州安抚使，说明朝廷还是蛮认可他的，不然怎么会让他来看大门？

看到楚州的码头这么繁华，张文远再次下令修整半日，明天起程。

扈三娘主动开口道，“观察，武二郎，今天你们上船去玩耍，我们守船吧！”

张文远有些不忍，“你们不想上岸去放放风吗？”

扈三娘嫣然一笑，“没事的，我们就在码头上看看风景就行了。”

见她说得诚恳，张文远也不再坚持，带着一行人上了岸，吃喝玩乐了一圈之后，他就带着武松等人在街上闲逛，转过一个街口的时候被一个贱兮兮的男人叫住了，“官人留步，小人王二，这厢有礼了！”

张文远心中一动，心说难道又有好汉要到我的碗里来了？

可别又是李衮那样的烂人啊！

可是在他的记忆力楚州没有梁山好汉啊，而整个江苏虽然有8个江苏人，但是主要集中在金陵、苏州和徐州三地。石秀、王定六和安道全都是金陵人，郑天寿是苏州人，先前遇到的李衮和还没上线的项充是徐州人——就没有一个是楚州人，或者在楚州生活过的人。

“啥事？”

王二见他们停住了脚步，笑得更贱了，“几位官人可是要去消遣？小人知道一个好地方，不花一文钱，什么样的娘们儿都有！”

我去，还有这样的好事？

张文远表示不相信！

王二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陪着笑脸道，“官人留步，留步啊，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啊！”

张文远本不愿相信，但是见他一脸诚恳，不像撒谎的样子，又停住了脚步，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不要一文钱就能和美貌的姑娘春风一度？难道有人得了性瘾症，需要男人去满足她才行？即便这样，也得给你赏钱吧？”

王二听不懂什么是“性瘾症”，但是也能理解个七七八八，“官人说笑了，这个地方虽然没有人得你说的那种病，但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张文远更有兴趣了，“什么意思啊？”

王二见他终于入坑了，就装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低声解释道，“官人可知道这些娘们儿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不收一文钱？”

张文远心说我哪里知道，总不会是后世穿越来的吧？

王二见他们都不懂，就得意地笑了起来，“官人有所不知啊，这些娘们儿都是从海那边来的！”

张文远一怔，“海那边……棒子，还是倭奴？”

王二眼睛一亮，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官人果然博闻强识，连倭奴国都知道，这些女子正是来自倭奴国！”

张文远哦了一声，随即就想起了后世看的碎片化历史，南宋人周辉在他的《清波杂志》里记载了件怪事：“倭国，一舟泊境上，一行凡三、二十人。妇女悉被发，遇中州人至，择端丽者以荐寝，名‘度种’”。

简单地说，就是小日本觉得自己国家的人太矮了，想依靠大宋的男人来改善基因，但是这个时代又没有后世那样先进医疗技术和营养水平，就只有用最原始的办法——把女人送到中原，让她们陪中原的男人睡觉，怀孕以后再回去。

这样的事放在中国很荒唐，但是在日本历史上可是很正常的，因为这样的事从唐朝就开始了，后面还会发生——明治维新时期和二战结束以后，日本就两次大规模地向欧美白人借种——二战以后日本人的身高一度超过了中国，可不仅仅是牛奶和鸡蛋的功劳，美国大兵也是功不可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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