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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凝视着自己（第1页）

食堂里的人声嘈杂，时不时传来几声大笑和交谈声，然而这一切对何雨柱来说，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外面的世界似乎与他无关，他只是机械地搅动着碗里的菜肴，眼神迷离，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他想起了马华的眼神，那个满怀信任却又不知所措的眼神。每一次看到那双眼睛，何雨柱都感到心里一阵阵刺痛。他知道自己劝过了，甚至心里有些厌倦这场无意义的挣扎。但马华依然站在那条路上，固执地向前走，而他，始终没办法拉住他的一只手。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次呢？”何雨柱心里默默问自己，眼前的菜肴早已失去了吸引力，思维却越发活跃。他想象着马华如果真的被秦淮如完全控制住，他该怎么办？他能忍受这一切吗？这种不安的感觉渐渐变得愈加真实，让他无从逃避。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食堂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何雨柱抬头一看，竟是秦淮如，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眼神中透着几分镇定和从容，仿佛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都能轻易地驾驭一切。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何雨柱，只是径直走向了另一张桌子，低头与身边的同伴交谈着。

何雨柱心里一惊，随即转过头，不想让她注意到自己。他知道，自己与秦淮如之间的微妙关系，始终没有真正解决过。每一次与她的交锋，都是充满了危机与不确定性。她那么聪明，总能洞察人心，而何雨柱却始终不能完全弄清楚她的真正目的。

“真是个麻烦。”何雨柱低声自语，心情愈发沉重。此刻他最想要的，莫过于逃离这个充满复杂与危险的局面。可他知道，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他不能只是因为害怕而选择回避一切。无论如何，问题终究会迎面而来，只有面对，才有可能解脱。

就在这时，秦淮如突然转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的目光扫过人群，然后定格在了何雨柱身上。那一瞬间，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一跳，仿佛整个人被她的目光牢牢锁定。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身体的反应却是如此难以控制。

秦淮如的眼神透过人群直接射向了他，眼中带着一丝微妙的笑意，那笑容似乎在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何雨柱的心跳再次加速，他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假装自己并没有看见她的目光。

然而，秦淮如并没有离开。她径直朝着何雨柱走了过来，脚步轻盈而有节奏，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何雨柱感到一股压迫感渐渐逼近，心中暗自叹息，这样的局面，始终躲不开。

“何先生，好久不见。”秦淮如站在何雨柱面前，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坐下的时候，眼神没有离开何雨柱，“你看起来有些疲惫，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扰？”

何雨柱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低声回答：“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难以处理。”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压抑和疲倦，心情不由得沉了下去。

“难以处理？”秦淮如的笑容加深了一些，目光温柔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你是想说，关于马华的事情吗？”她轻声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好奇。

何雨柱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用餐巾纸轻轻擦拭着手中的碗边。尽管他知道秦淮如已经察觉到了他的顾虑，但此时此刻，他无法让自己再说出任何一个字。他的思绪又一次被打断，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的解答。

“你不必太担心。”秦淮如接着说道，她的语气如水般柔和，“马华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我了解他，也相信他。”她的话语中依然带着一种安抚的语气，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

何雨柱依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用力地捏住桌面，指尖的关节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他的内心依旧复杂，既有对秦淮如话语中隐藏的危险感到不安，也有对马华决定的不确定感到担忧。

“我知道你在为他担心。”秦淮如继续说道，语气变得更加温柔，“但你要相信，有时候我们不需要插手别人的选择。你只是太急了，何先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夜幕已经深沉，食堂的喧嚣渐渐褪去，何雨柱匆匆吃完最后一口饭，几乎没有再和秦淮如说什么话。他知道，她的存在总会让空气变得沉重，无论她的微笑多么甜美，言辞多么温柔，她所代表的那种控制和难以捉摸，始终在他的心里盘旋。他没有再停留，低头付完餐费，走出了食堂。

空气中有一股微凉的风吹过，何雨柱下意识地把衣领翻高了一点，双手插在裤兜里，步伐加快了些。他不想再思考太多，也不想和任何人再有过多的接触。今晚，回到屋里，躺在床上，他或许能得到一些安宁的片刻——尽管他知道，这种安宁总是那么短暂，随着心中越来越多的疑虑，他似乎也从未彻底放下过。

回到自己的小屋，门口的灯光昏黄，屋内静得可以听见心跳的声音。何雨柱将门轻轻关上，脱下外套，随意地丢到沙发上。他走到洗手间，简单洗了把脸，冷水拍打在脸上，带走了一些疲惫，却无法完全洗净内心的混乱。

站在镜子前，何雨柱凝视着自己的眼睛。镜子里的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眶微微泛青，脸色苍白，似乎几天没睡好。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指尖泛白。每次凝视镜中的自己，他都不禁问自己：到底为谁而战？自己站在哪一边？

他感到一阵无力，觉得一切都似乎没有明确的界限，生活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一层薄薄的迷雾笼罩，看不清楚未来的走向。马华的坚持，秦淮如的精明，孙大爷的建议，这些碎片式的记忆，无论他怎么努力去拼凑，却总是无法勾画出一幅清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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