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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者降临（第2页）

领主：1票

如果有多个选项，相关贵族可以自行分配他们的票数。贵族可以选择弃权。投票结果为最终结果，不可上诉。任何达成的协议将一直有效，直到下一届世界大会，或者所有相关方选择撤销该协议。所有的平局将由世界大会上在场的最高等级贵族来决定。

“靠，”杰克看到国王拥有的大量票数时想道。这真的太离谱了，杰克觉得有些事情完全不对劲，不公平。杰克和这位国王交谈过，知道他有贵族头衔，但这并不是他所预料到的情况。

整个大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抬头盯着国王。他猜很多人比他更快地查看了投票规则，意识到情况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所有派系精心制定的计划，包括他和米兰达制定的那些，都因为一个独特生命形态的出现而立刻变得毫无意义。

“是时候做个自我介绍了，”国王的声音在杰克——毫无疑问也在其他人——的脑海中回荡，“我被称为堕落之王：一个诞生于另一个世界的独特生命形态，因某些情况来到了这里。我觉得这句话可能会被认为很老套，但我是为了和平而来。”

杰克有点惊讶，国王没有立刻宣称自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让所有人都向他鞠躬致敬，而是表现得……通情达理？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堕落之王……”雅各布大声喃喃道，“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占卜师，对于像我这样的存在，除了不可能的事，还能期待什么呢？”国王回答道，这让杰克感到稍微放松了一些。国王的自负还是像太阳一样大。“我生来就是国王，我的贵族身份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名正言顺。”

雅各布对这个回答皱起了眉头。在剑圣向前一步开口说话之前，其他人都沉默着：“堕落之王，我不禁注意到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时杰克才真正注意到国王带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显然都是人类。当这两人自我介绍时，国王实际上还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堕落之王统治下一座尚未命名城市的当地市长，这位是我们新成立的工艺协会的代表，”那位女士说道，“我们原本都是在这个星球上一个特别危险的地方流浪的人，离任何较大的定居点都很远，但最终被国王招募，居住在他的领地。目前，我们正在迅速建设我们的领地，而且已经有几万人在我们的旗帜下寻求庇护了。”

“这有点太巧了吧？”卡门说，“一个怪物凭空出现，突然就对人类这么友好，而在此之前没人知道这件事。如果我觉得这有点可疑，请不要见怪。”

国王转向她：“别以为我愚蠢到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我已经了解到，人类是一个绝不能低估的种族，我也不打算这么做。事实上，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希望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繁荣发展，而且我相信我能做到这一点。”

“怎么做呢？”剑圣问道。

“凭借我的力量，以及我既非野兽也非人类的身份。我观察到了这种敌对关系，并且相信这种冲突只会不断升级。野兽渴望人类的资源，而人类渴望通过猎杀野兽获得资源。这是一个无法避免的杀戮循环，但我相信这是可以控制的。有智慧的野兽很多，它们中的许多并不渴望冲突，只要人类和有智慧的野兽合作，那些野性的野兽就可以被控制。但要实现这一点，需要一个实体来充当调解者。一个既不偏袒人类、野兽、元素生物，也不偏袒怪物，但同时又平等地关心它们的实体。一个……独特的存在。”

杰克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堕落之王实际上是在参与竞选世界领袖。投票将在一小时后进行，他已经借此机会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向人类提出了一个提议。

“这自然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你不偏袒任何一方，那么你担任这个调解者能得到什么好处呢？”雅各布问道。他看起来异常慌乱，杰克能感觉到他的老上司在努力理解当前的情况时，内心正十分挣扎。

“这是个愚蠢的问题，你本应该早就意识到答案的。我是国王，我是统治者。统治是我的道路，就这么简单。一个没有被不必要的战争所困扰的世界会给我带来更多回报，而且我也并非看不到人类能带来的好处。我甚至纯粹出于自私的野心选择庇护人类并保护他们。我渴望人类能够创造的东西，他们的思想和创造力。我要找很久才能找到值得好好交谈的野兽，而在任何一个人类定居点，我都能找到很多值得交流思想的人。”

他对答如流。杰克很惊讶看到国王的这一面。自从他唤醒了这个独特生命形态后，通过和国王的交谈，他知道国王并不愚蠢，但他没想到像国王这样的存在能理解外交以及适度行事这类事情。当然，国王仍然很专横，但还没有到让所有人都反感的程度。杰克还感觉到一股非常微妙的气场，这清楚地表明国王拥有大多数城市领导者所具备的实际领导技能和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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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竞选世界领袖吗？”后面一个人突然问道。杰克转过身，看到是雅各布的父亲亚瑟，他终于决定加入这场对话。

“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虽然你们可能认为你们在这里是为了选举一个人类领袖，但实际上你们是在选择整个世界的领袖。除非你们打算压制或消灭除了你们自己之外的所有其他种族，否则你们将需要妥协。我是一个处于中间立场的存在，可以作为这种妥协的象征。”

“换句话说，你是想让我们臣服于一个突然出现的未知生命形态吗？”

“这种解释太简单化了，我并不完全认同。臣服于另一个人类和臣服于我有什么区别呢？除非你坚持宣扬种族优越性，那样的话我只能让你失望了。没有人比我更优越。”他那一贯的傲慢又显露出来了。

不过，了解独特生命形态的人都无法反驳这一点。可以说这是一个客观的陈述，因为独特生命形态是多元宇宙中的顶级生物。

“不，我认为你把问题简单化了，”亚瑟反驳道，“没人说君主制结构是唯一可行的制度。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开大会。为什么要让一个人拥有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权力呢？在我们的旧世界，我们实行民主制度。每个人都拥有权力，而且每个人都可以平等地投票。这种理念经过实践检验，被证明比任何一个单独的领导者都更优越，原因多到我们没时间一一列举。”

“这是个有趣的想法。然而，它基于的一些假设已经不再适用了。平等只不过是一个梦想，一种只有在强者允许的情况下才能存在的意识形态。在这个世界上，权力统治一切，不管你喜不喜欢。即使你试图改变这样的制度，你也需要有足够的权力才能做到。”

杰克很确定他以前听过类似的对话，而且说实话，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选边站。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在多元宇宙中，由单个领导者领导的组织是常态，尽管也存在一些例外情况。对于那些例外情况，之所以会那样，要么是因为每个人的权力都相等，要么是因为最强大的成员允许那样。

“但很明显，任何当选的世界领袖都不会处理每一个问题，甚至不会对每一个问题都有自己的看法。我并不是在否定投票或有代表的概念。我只是说需要有一个人来作为这些决策的支持和推动者。这个人只会把人民的利益放在心上，因为通过暴政来统治根本是低效的。当然，除非那个人属于某个有自己意识形态的派系，并且想把这种意识形态强加于世界。比如某个神明的意志。”最后几句话显然是在影射地球上几乎所有的主要势力。

这引发了一些讨论，话题也正式跑偏了。和以前一样，那些独立的派系不太喜欢像圣教会这样的组织为了某个新神明来统治地球。自从地球融合以来，这一直是一个持续存在的冲突，杰克怀疑这个冲突短期内不会结束。

到目前为止，杰克和避风港的所有人都一直保持沉默，但自从国王出现后，他们三个人看杰克的眼神都有点奇怪。原因很明显，很快，当一个宗教派系的领袖试图让讨论回到正轨时，那个问题也被提了出来。

“我只有一个迫切想知道的问题，”雅各布终于提到了房间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一直没说的那个关键问题。大多数人都想问这个问题，但由于话题被引到了别的地方，他们一直忍着没问。

“你为什么戴着和塞恩领主一样的面具？你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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