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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弯曲（第2页）

很快，他们俩就离西尔菲和卡门有好几公里远了。杰克不断试图命中目标，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但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可能有人会问，缺少了什么呢？

可操控的箭。

这是杰克很久以前就有的一个设想。他能进行心灵遥感，那么为什么他不能在箭飞行的过程中控制它们呢？问题是，飞行中的箭往往对任何东西的影响都有很强的抵抗力。

杰克试图影响箭的轨迹时，往往只会让箭减速。这样一来，即使箭能命中目标，威力也会减弱。速度较慢的物体显然更容易躲避。

他在教团的时候甚至还查阅过一些关于射箭的书籍。他看过几本关于控制魔力箭的指南，还尝试了其中的一些方法，但任何穿刺攻击都会伴随着威力减弱的问题。

有一些方法，但杰克觉得没有一个合适的。有些方法行不通，只是因为杰克发现自己在箭的问题上处于一个相当不幸的境地：由于他的奥术亲和力，他的箭喜欢破坏东西。这包括杰克想附着在箭上的任何“魔力线”。

他也尝试过改变箭的设计，但也没有成功，因为他的箭飞得太快了。他的奥术箭的被动破坏能力也有助于减轻风阻或其他任何阻力的影响——就此而言。这对于让箭飞得又快又直来说非常棒，但如果你想让箭做其他的事情，那就不太好了。

其他书籍建议简单地弯曲空间或操纵时间，让箭的飞行轨迹变得不可预测，但显然，以杰克目前的能力还做不到这些。不，他需要找到另一种方法……因为肯定有办法。

与普利玛鸟的战斗还在继续，终于，发生了一件改变局势的事情。杰克躲开了一次喙的刺击，就在这时，另一次刺击突然向他袭来。他设法弯下了身子，但他很困惑，因为第一次的啄击还没有完全收回。

然后第三次刺击来了，但这次太快了。杰克的胸口被啄中，他向后飞了出去，右肺上被啄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杰克只是盯着，因为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它怎么能同时有两个喙呢？甚至三个？

尽管很惊讶，他还是设法稳住了自己，避免了后续的攻击。这只普利玛朱鹭进入了开阔地带追击他，现在杰克真正看清了它的攻击方式。之前，他以为它的喙真的能伸展，但事实并非如此。事实上，他似乎完全误解了这只生物。

每次普利玛朱鹭攻击时，它都会向前啄击，以极快的速度射出它的喙，产生一种类似镜像的东西，看起来就像它的实体喙……这个镜像非常“真实”，在他的感知范围内，在他所有的感官中，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实体。

每次攻击前，普利玛朱鹭都会微微转动它的头，杰克能感觉到它在攻击时倾注的高度专注力。它的喙伸展并弯曲，总是根据它头部的起始位置保持一个固定的角度。而且它的喙也从来不会有超过一次的弯曲。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从它身上获得灵感。这是一种美妙的技巧。他看到那只笔直的喙又一次对准了他，但当它从一个角度袭来时，突然似乎弯曲了，迫使杰克躲开。不过，在躲开之前，他还是射出了一箭进行反击。

箭以一个奇怪的角度飞行，摇摇晃晃地撞上了一棵树。杰克没有气馁。他又射了一箭，每一支箭都只是无害地射中了树根，或者掉进了下面的河里。当杰克把箭射向那些树时，普利玛朱鹭已经又躲了起来，并利用树木的掩护进行反击。

到这时，杰克已经完全集中了注意力。他分析着普利玛朱鹭的每一个动作，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模仿它的做法。

弯曲，杰克想着，他的箭在半空中弯曲，然后碎成了小小的水晶碎片。

弯曲。

即使他是正对着前方射出的箭，箭还是飞向了一侧，又击中了一根无辜的树根。

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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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弓弦拉动时，箭似乎微微转了一下，但当它射出时，箭偏离了方向，又一次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弯曲！

杰克集中注意力，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射出了箭，但在最后一刻，他也向箭中注入了一股强大的意志力，将自己的一点意图灌注其中。意志力毫不费力地与箭和弓融合在一起，就像他之前所有的尝试一样。当箭被弓弦向前推出时，它似乎弯曲了，直到最后被射出，完全按照杰克的意图飞行。

它呈一道优美的月牙形，绕过了普利玛朱鹭藏身的那根巨大的树根，当这只野兽的右翼被射中时，杰克听到它惊讶地叫了起来。

杰克曾试图像普利玛朱鹭那样做，但发现根本不可能。普利玛朱鹭在整个攻击过程中都保持着它与喙之间的联系——这是杰克做不到的。不，他必须找到一个更好的方法。

他的尝试让他意识到，完全可操控的箭是他做不到的。如果他试图过多地控制箭，就会失去动力……那么，如果他不引导箭呢？如果他只是稍微推动一下箭，改变它们的基本轨迹，仍然让它们“直线”飞行，但把这种“直线”定义为“直线弧线”呢？

或者，最简单的解释是：他甚至在射箭之前就改变了箭的轨迹。他用自己的意志力重新定义了什么是直线，就像普利玛朱鹭所做的那样。他没有试图给箭“编程”，让它遵循一条复杂的轨迹，而是仅仅注入了这一个意图，让箭以一定的角度射出，并沿着一个简单的矢量飞行。

这种攻击仍然是可预测的……而且它的弯曲也是可预测的。这可能看起来像是一个缺陷，但事实恰恰相反：它保持了速度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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