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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不和规矩（第1页）

“总而言之，你们慢慢聊，我去外面拿点瓜子顺便收个西瓜。”艾珀丽蒂倒是个心大的主，她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朝着几人挥挥手，给自己单独开了个离开的门，还不忘留下点零食和饮料，充分展现出主人家优秀的待人之道。

利拉兹望着艾珀丽蒂离去的身影，视线落到大大方方坐到沙发上开始拆桌子上薯片的赛沃德，他说：“你们能聊起来倒也挺正常。”

一时间，赛沃德也没法确认这句话到底是在骂她缺心眼，还是夸她不拘小节，几秒后她信服的点点头：“可不是嘛，不是谁都像我一样心胸宽广，不记仇的，在魔族里我高低能当个道德标杆。行了，不说废话，我这就把我这边遇到的情况都告诉你们。当然，多萝瑞斯变成这样的原因我不清楚，你们到时候自己去问，我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回答，呃，那什么，多萝瑞斯，你无视我们就好，嘶，这好像也无视不了.....要不，你努力下？”

多萝瑞斯却一点都没有在意赛沃德的话，她压根没有要椅子，就那么席地而坐在胚胎的旁边，听到赛沃德的话，她既没有表示我愿意把发生在身上的事情告诉你们，却也没有否认这件事，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打算依据欧希乐斯他们得到的情报再来思考。她的眼神一会飘到欧希乐斯身上，一会又落回胚胎中。赛沃德都想担忧的问上句脖子没问题吗，不会落枕吗，亚特兰蒂斯的人需要睡觉吗？

接下来，赛沃德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如一如实地讲述出来，尽管中途冒出了不少正事之外的句子，比如说火锅是真的好吃啊，你们中午吃的什么，你们是不知道艾珀丽蒂那的零食是真的多，我感觉今天自己的嘴巴都没停下来，我差点产生了跳槽的想法，但我对组织的忠诚苍天可鉴，没有任何食物能动摇我对在阿涅弥伊号就职的欲望（利拉兹瞥了眼赛沃德手上的苹果，拆开的零食口袋，桌子上开罐的酒，认为这话没任何说服力），诸如此类的生活片段。

等会，利拉兹居然没有打断我说话，我都做好他吐槽我是吃货时反驳的句子了，赛沃德内心嘀咕了几句，最后认定为利拉兹是看在她没忘记讲正事的份上才大发慈悲。而后，她豪迈的拿起桌子上欧希乐斯帮忙开好的可乐（担心赛沃德讲完口渴），一股劲的往喉咙中灌，硬生生把喝可乐整出喝酒的气势。

几秒后，赛沃德猛地咳嗽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可乐，默默地望向欧希乐斯：“这玩意怎么有股醋味？”

那一瞬间，赛沃德怀疑欧希乐斯是想惩罚她刚刚说的跳槽，但她反应过来欧希乐斯肯定不会这样，就算是利拉兹都不会做出这种缺德事来，总不至于是她自己的味觉出错了吧？不应该啊，她的味觉好得连水里加滴盐都尝得出。

“艾珀丽蒂的爱好的可乐加醋，酱油配百事......”欧希乐斯沉默了几秒，然后他抬起头，“.....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

赛沃德那过于熟练的蹭吃能力，欧希乐斯错误的理解为她白天的时候也尝过，赛沃德脸上的震惊忽地转变为“你们看这个桌子长得像不像犀牛”的逃避，又在几秒后她尴尬地开口：“啊哈，没想到还有比利拉兹更扭曲的口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话倒没得到利拉兹的反驳，精灵自己也清楚他的口味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他又不是那种每句话都要反驳的杠精，顶多是拌嘴。紧接着，赛沃德拿起桌子底下的牛奶，认真的拿魔法检查了遍，确认是货真价实、没有任何新奇添加物的牛奶后才放心的送入口中，她生怕艾珀丽蒂买的牛奶都是独家定制的，比如榴莲味牛奶，想想就可怕。

“你的话中有很多值得深入思考的信息，”欧希乐斯看着赛沃德的动作，语气特别淡然，“尤其是卡洛纳和格瑞佩的关系，倒有点意思......利拉兹，你怎么看？”

“这个世界是蠢货组成的白痴天堂，”利拉兹长叹口气，感觉像看到格瑞佩把他的黑历史投递给报社后被玛格丽特发现，而后自家愚蠢的后辈把信息传回族里，那种事情已经发生，就算阻止也毫无作用的疲惫和心如死灰，“格瑞佩身上的疑点不是一般的多，你们知道信徒和普通神眷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亲和力？我记得小学课本上说过，”赛沃德不知道利拉兹怎么冒出这么个问题，但想必不是无的放矢，她也乐意回答，“我们魔族算是和神明联系最为紧密的那一类，不需要其余的媒介，光凭血脉就能和神明沟通——虽然说要求还挺严苛，只有七十二魔神的直系眷族才有这种资格，这也是为什么早些年血祭现象在我们魔族里频发，后来这种行为还是被官方打击后才渐渐消失的

。”

利拉兹点点头：“亲和力是最容易判断的特点，身为信徒对所信仰神明的魔法的学习也会更为顺畅，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生物都会选择信神，反正有利益，普通信徒也不用操心付出的事。然而，其中最为重要的特征是对某种[规则]的控制。举例来说，俄刻阿诺斯和波塞冬都是对水这一元素的的控制，然而，细微观察后会发现他们所拥有的规则是有区分的——这一点你们要是感兴趣，我以后再说——简单来说，不同神明的信徒，他们对事物的操控方法是截然不同的，这个只要有心去学习并不难发现。然而在我的观察中，格瑞佩并不具备这个特征，我见过很多次他施展魔法，但他和那些所谓的酒神的信徒完全不同，甚至是其它的被神亲自承认的信徒不同。但有一点我又可以肯定，他使用的确实是狄俄尼索斯的魔法，就好像他越过了那条基础的线，如果把一切比喻成树的年轮，神明的信徒不过是在外面几圈徘徊，他却处于年轮的中心。”

面对利拉兹那认真肃穆的表情，以及语气中遮掩不住的担忧，欧希乐斯的思维不出所料地跑偏到了其它的地方：这个知识点我不知道，回头找时间让利拉兹仔细说说......看来，有的时候还需要在陆地上逛逛......算了，找利拉兹学。

言尽于此，利拉兹摇摇头，不再接着说下去。事关神明，就算是他也不是很愿意深入解释，他相信无论是欧希乐斯，还是赛沃德都是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格瑞佩和神明，和当初亚特兰蒂斯被毁灭的事绝对比他们想象得深得多。

然而，一直旁边的多萝瑞斯却在这时突然插入了话题，她的声音十分的平淡，但尤其的有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关于格瑞佩的身上我不能多说，这不仅是我们的约定，也是为你们着想，无知是福。但有一点我需要告诉你们，如今这个时代不存在神明，也不会有任何神明的存在，尤其是出现在活人的视线中。”

“这是不符合[规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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