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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超人是谁（第2页）
“确认。”马昭迪闭目，意识沉入链接层。
无数代码如星河奔涌，构建出一座虚拟空间??这里是他与系统之间的交界地带，也是决定权归属的核心战场。
画面浮现：一座巨大的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不断跳动的光球，那是“主控意识核心”。周围环绕七个座位，其中六个黯淡无光，唯有一席闪耀金辉。
那是属于“正史宿主”的位置。
而现在，一道漆黑身影正站在台阶之下，手持权杖，身穿西装，脸上挂着傲慢微笑。
“欢迎来到我的董事会，马昭迪。”莱克斯?卢瑟的虚拟投影缓缓转身，“虽然你不请自来，但我仍愿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控制权，我可以让你在新世界里当个富翁，甚至……保留部分记忆。”
“哦？”马昭迪环顾四周，冷笑，“这就是你的谈判风格？一边派人炸我车，一边在这儿装董事长？”
“我只是务实。”卢瑟摊手，“情感驱动的英雄终将失败，唯有资本与秩序才能维持稳定。看看你，为了救一个女人就想重构宇宙法则？荒谬。”
“芭芭拉不是重点。”马昭迪一步步走上台阶，“重点是你根本不明白什么叫‘活着’。你眼里只有数据、收益、市场份额，可人会痛、会爱、会犯错、会为了不该做的事拼命??这才是故事该有的样子！”
“感性发言。”卢瑟摇头，“可惜，这里不是讲演厅。”
他挥动权杖，大厅顿时崩塌重构，化作一片废墟都市，天空布满监视卫星，地面游走着成千上万穿着统一制服的“克隆蝙蝠侠”，每一个都眼神空洞，动作整齐划一。
“这是我的理想国。”卢瑟的声音回荡，“没有混乱，没有意外，没有不可控的‘个人英雄主义’。每个角色都有明确职能，每段剧情都能精准预测。”
“无聊透顶。”马昭迪啐了一口，“这种世界谁愿意看？观众要的是热血、背叛、反转、牺牲！不是你这套流水线生产的样板戏！”
“市场会教育他们接受。”卢瑟冷笑着抬手，“现在，让我送你去永恒的安息。”
话音未落，十万克隆体同时转向，齐步冲锋，脚步震动大地。
马昭迪却不退反进，猛然撕开胸口装甲，露出内嵌的一块闪烁蓝光的芯片??那是他在任务初期获得却一直未用的【原始意志烙印】，据说是初代系统创建者留下的“人性备份”。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正义的那个蝙蝠侠。”他将芯片插入颈侧接口，全身光芒暴涨，“但我知道，我他妈是最不想认命的一个！”
轰??！
数据洪流席卷整个虚拟空间，那些整齐划一的克隆体开始抽搐、崩溃，面部扭曲出痛苦表情，一个个跪倒在地，发出不属于程序设定的呐喊：“我不想杀人……我不想当工具……放我走……”
人性，正在苏醒。
卢瑟脸色剧变：“不可能！这些只是模拟人格！”
“可他们也曾是‘人’！”马昭迪怒吼，“你偷走了他们的选择权，把活生生的灵魂压缩成一行行代码！今天，我替他们讨回来！”
他冲向中央光球，一拳砸碎外壳，伸手探入核心。
“你要干什么？！”卢瑟惊恐大叫。
“改写规则。”马昭迪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从今往后，任何宇宙的英雄，都不准再被当作商品交易！我要建立自由叙事联盟，允许每个世界自主演化，哪怕走向毁灭，那也是他们的选择！”
光球爆裂，万千碎片化作金色雨滴洒落。
现实世界中，莱克斯大厦剧烈震荡，所有电子设备瞬间瘫痪，地下百层的服务器群接连爆炸，火焰顺着通风管道向上蔓延。
而在天台之上，真正的卢瑟跪倒在地，手中终端屏幕闪现最后一行字：
【管理员权限变更完成】
【旧系统终止运行】
【新纪元叙事协议生效】
与此同时，马昭迪的战车重新恢复原形，静静停在大厦顶层停机坪。车门开启，他踉跄走出，浑身湿透，嘴角渗血??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精神力。
“你做到了。”第七号韦恩出现在身后，罕见地脱下了面具，“你真的改变了系统。”
“不止改变。”马昭迪喘息着望向远方，“我是把它……杀了，然后重生了一遍。”
芭芭拉降落于旁，递来一瓶营养剂：“接下来呢？卢瑟虽然倒台，但其他财团还会觊觎这项技术。”
“那就让他们来。”马昭迪接过瓶子喝下，缓缓站直身体，“我现在不只是宿主，还是守门人。谁想拿英雄做生意，先问问我这辆车答不答应。”
远处，朝阳终于跃出地平线，金色光辉洒满哥谭。
城市渐渐苏醒，人们走出家门，议论着昨夜的异象。有人拍到了视频：一辆神秘战车撕裂街道，对抗直升机，甚至短暂飞行。社交媒体上，“蝙蝠侠归来”话题迅速登上热搜。
而在暗处，更多眼睛盯上了这场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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