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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番外十八27（第2页）

他们先笑，笑过之后面色一沉，也没给蒋大郎解释的意思，便喝道："带走!"

蒋大郎还有什么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想错了!放走蒋三的，正是自己的枕边人!

想到这些天黄正君的种种行为，蒋大郎目眦欲裂。他娶了一个怎样的蠢毒之人，把自己牵连到这种地步!

衙役尚在两步之外，蒋大郎蓦然转头，“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黄正君脸上!

黄正君完全被打蒙了。过了好一会儿，衙役已经把蒋大郎押住、戴上锁链，他才回过神，扑上去扭打：“你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他力气不如蒋大郎。哪怕蒋大郎的手被铁链束着，这回儿都能轻松对付黄正君。

他一脚踹上去，毫不留情地踹上黄正君肚腹。黄正君直接被他踹出两米远，身体砸在椅子上，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口中泛出一阵腥甜。黄正君“呸”的一声，头上簪子掉了，头发杂乱地散在面颊边，唇齿、下巴上都是血，仇怨地盯着蒋大郎：“哈哈，你心疼了?舍不得那贱’人了?我告诉你!这二十多天，他就算逃出去，也早就被乞丐玩儿坏了!鸣——我的肚子……"

他说前面那些话的时候，嗓音尖锐，歇斯底里。到后面，声音却骤然低了下来，面色更添一重惨白，捂住肚腹蜷缩在地。

衙役们都懵了。夫夫反目成仇不说，言语之间似乎还暗示了更多不得了的事情。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们足来捉人的，不是来杀人的。眼看黄正君一声一声喊痛，下裳弥漫出一片血色，衙役中的领头者连忙命令手下兵分两路。一部分押着蒋大郎回去交差，另一部分去找大夫。

不消多时，大夫来了。看一眼被扶上床的黄正君就知道，他刚刚小产了。黄正君原先便虚弱、苍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听到大夫的话，他如遭雷劈。虽然已经有了预感，可是、可是……他盼了很久，终于盼来一个孩子。然而不等他意识到孩子的存在，孩子就没了?

黄正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衙役们看在眼里，也要晕了。之前押蒋大郎的那伙儿同僚又回来，给他们带回知县的话。知县对他们的办事不力愤怒至极，把几个人未来半年的俸禄都罚走了。对黄正君，也没留情分。小产又怎么样?在公堂上被打板子打到失血昏死过去的人还少吗?还不快快将人送入狱中!

一言蔽之，绝对不能耽搁了知县审案。

就这样，黄正君在昏迷过程中被人强行摇醒。

他怀孕的月份实在太小，胎儿甚至没有成形。饶足如此，身下依然在不停流血。大夫看了，再听完衙役的吩咐，止不住叹气。

但也莫可奈何。再说了，既然是知县点名要的人，恐怕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罪。大夫仔细想想，释然了，拎着自己的药箱离开。

黄正君还很难走路，衙役们对他半拖半拽，终于把人带回官衙。

这还是因为蒋家宅子和官衙离得近，拢共没有多少路。

他们回去的时候，知县已经在审案了。从蒋三等人过去十来年里做过的旧案开始，到刘二等人家为了掩盖这些而做下的新案。这不足一时半会儿就能结束的事情，又因检举人出自蒋家，蒋家本身的情况便被放在最后。

蒋大郎、黄正君暂且被关押，蒋三则在公堂上和刘家、赵家等几家人对峙。

疯掉的刘二也被带上来，疯疯瘢癫，痴痴傻傻。

蒋三看着刘二的状况，再看看自己，竟是瘢狂地大笑起来，被知县拍着惊堂木喊了好几声"肃静"。

刘二被骇得蹲在地上抱着头发抖，哪里还有过去那个横行霸道的纨绔的影子?

看到这一幕，在公堂外围观的方城人心中百感交集，连手上的烂菜叶臭鸡蛋都差点忘了扔出去。

再说蒋三。痛觉压制了药性，他没有在公堂上当众露出丑态。但经历了过去大半个月的折磨，他的意识原本就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狂笑之后，他低着头，许久不再动作。有衙役凑上去，还听到他在小声念叨："报应，哈哈，都是报应。"

他想给杨清笙下药，最后被药性折磨得不人不鬼的成了自己。他玩弄女郎、玩弄哥儿，如今自己成了个万人骑的贱人。这可不就足报应?蒋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衙役尝试叫醒他，却毫无进展，只能为难地抬头看看知县。

知县猛拍惊堂木，奈何蒋三还是回不过神来。没办法，知县只好暂且把人拖下去，继续审讯刘家、赵家等。

这些人家中主事之人之前都看过自己儿子盖过手印的证词，且在过去一个月里翻来覆去把证词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想过很多遍，同样算“知情人”。他们的罪名，除了具体做的那些事外，都还额外带着“知情不报”四个大字。

几家人一开始还想硬撑着不说实话。可知县能坐到这个位置，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他用蒋三提供的粗略内容，慢慢询问，捉住语言漏洞，再加上时不时赶回的衙役们在乱葬岗里挖出的尸身、各种信物……终于从刘家、赵家等人口中套出了这群纨绔之前所做的大半恶事。

听到后面，知县都出了一身冷汗。他开始庆幸，其中很多事是在自己前一任、前前一任在方城任职时发生的。否则，他也不知道破了眼下案子，对自己来说是福还是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八月的最后一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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