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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来因对（第4页）

李灿绒那时候坐在沙发上，说的很认真，“你又养了只吗？可是我想带回我家里去跟小白作伴诶。”

宋晚晚清楚地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和李灿绒大吵，第一次和她舅舅大吵。

那是她妈妈第一次妥协。

可笑到像第二周目。

以为能用争吵来挽回的，放学回家，却没有一只小狗来迎接，从楼下找到楼上，直到忽然传来门铃声。

宋晚晚以为是不是李静楠带小狗出去散步了没带钥匙，正准备开门，却被喊住。

“你在找什么？”书房门推开了，是李静楠。

“我在找小狗。”宋晚晚有些着急，一路小跑到门前。

“你不用找了。”

“狗被我扔了。”

可门已经被她推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快递员，正在絮絮叨叨抱怨着，“怎么一下子买这么多狗粮啊，搬过来重死了，快点签收吧，要不要帮你搬进去？”

她想，是自己或许又在半夜惊醒后睡下，在这样一个昼夜相邻的瞬间梦到了最贴近现实的一刻。

声音都有些失真。

“诶？你怎么不说话啊？”快递员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快递单，“不是这里吗？不是你买的二十斤狗粮吗？”

就像一场清醒梦。

“不是不是，你哭什么？”快递员吓了一跳，“你不是小白吗，我看这边收货名写的这个啊。”

她希望可以一直做下去的清醒梦。

宋晚晚知道她应该跟李静楠大吵一架，哪怕吵得天翻地覆也应该把小狗找回来。

但她却觉得自己累到什么力气都没有了，累到只能这样顺着门框狼狈地滑落在地，胃痛到像在烧。

她妈妈的视线从很高的地方落到很低的尘埃里，她就坐在这样的角落里。

快递员讷讷地问，“这个狗粮还要吗？”

当然要。

钱都花了，当然要了。

后来又干了什么，都记不太得了，只记得自己坐在书桌前看日记，不过也算不上日记，只是几张纸几句话罢了。

——我收到了一只小狗，是爸爸送的。

很可爱，白白的，它好像也这样，不太喜欢我，不过没关系，我好像很需要它。

……

——对不起的小狗，讨厌的小狗。

怎么办，你好像是喜欢我的，我好像也喜欢你，怎么办。

——刘泽然说，小狗。

他是不是原谅我了。

——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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