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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第2页）
“......那种愤怒，也只是你的伪装吗？”
“对待你，我怎么会那么失态？”
阿波尼亚说道，
“但...那并不是幻景，而是真正的未来。现在取出武器走向我，刚才你见到的一切就会「重演」......
如果想再经历一次的话，我也不会阻拦哦。”
感受着体内确实存在的疲惫感，雷电芽衣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除开梅比乌斯之外，前文明的英桀多多少少都有着难缠的能力......
如此强大的英桀，为何还会输给崩坏......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我还是落入了一个圈套。用这么简单的方式，你就避免了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是你赢了，阿波尼亚。”
“请别这么说，芽衣...我们不是为了胜负才来到这里的。那些「布置」，也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想。”
雷电芽衣说道：“你指的是什么？”
阿波尼亚突然看向虚空，眼神中透露着莫名：“格蕾修的画......是你的计划？”
“那不是计划，只是意外。”雷电芽衣直视她的眼睛，“我也是在看到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吗？那就很好。”阿波尼亚脸上的表情归于平静，“败我...甚至是杀我，都没什么关系。但如果你是刻意在利用那个孩子......”
说到这里，阿波尼亚的眼中闪过一丝猩红：“即使是违背我的本心，或是她的期待...我也只能再为后世除去一名律者了。”
不过紧接着，阿波尼亚话锋一转：“你看，这下...既然你如实相告，阻止你不就变得简单起来了吗？”
看着雷电芽衣一脸无语的表情，阿波尼亚继续开口道：
“只是个玩笑，请放松。但既然结局已近，芽衣，能否告诉我，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迈入其中」呢？”
思考一会后，雷电芽衣说道：“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哪怕你能够看到注定的结局，但......过程仍然是可以改变的。”
“在你看来...结果并不重要？”
“我相信它能被改变。即使不能......那么，我也要自己决定到达那个结果的过程。”
“芽衣，你知道吗，曾经...也有人和我说过完全相同的话。”阿波尼亚抬起头，金色的瞳孔中泛起一丝涟漪，
“你...你们，最终作出了一样的选择。"
在朦胧的光线中，雷电芽衣仿佛看见阿波尼亚眼中闪过的一抹悲伤。
“「即使未来不能改变，我也要自己决定到达那个结果的过程」，多么令人叹服啊。”
“可是，当那种无可奈何真的降临在你身上时，你是否还能坦然地这样说出口呢？”
“比起和我谈论这些无法确认的事，你更应该......去见到自己的「同类」。”
随着阿波尼亚话语的落下，十二道纯白阶自空中梯次展开，而在阶梯的最顶端一道圣洁的门扉就矗立在那里。
“去吧。你一路索求的答案，往世乐土存护的秘密......第十三律者正在等你。”
当雷电芽衣的踏上第一级阶梯，纯白的光粒如星尘般溅起。
这时，她突然转身看向依旧跪坐在圣堂中心祷告的女人：“阿波尼亚，最后一个问题——那些憎恨......是真心话吗？"
“如果我给予你肯定的回答......也许会让你失去对英桀的信任。但......就当作是代替格蕾修进行的答谢吧。”
说到这里，阿波尼亚收敛的锋芒再度显现，湛蓝的双眼也重新泛起猩红。
“英雄为卑劣者牺牲......这本就是我最深的愤怒，尤其当那些卑劣者......包括我自己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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