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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你是谈恋爱又不是出轨（第2页）
江临川看着他，忽然道：“这就是治愈的意义??你可以离开，也可以留下；可以害怕，也可以勇敢。重要的是，你有了选择的权利。”
当晚，HJ-90弹出一条系统通知：
>【双人对话通道?ID-8821&ID-7743】
>用户ID-7743请求开启视频匿名连线[YN]
陈默盯着屏幕，心跳加快。他们从未见过彼此的脸。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确认”。
画面缓缓加载，摄像头开启的提示音响起。对面是一间简陋的宿舍，墙上贴着褪色的球星海报，书桌上堆满课本。镜头微微晃动，接着，一张少年的脸出现在画面上。
瘦削，肤色偏白，右眉有一道淡淡的疤。眼睛很大，却藏着长久未散的阴霾。
“你……是你？”张野声音有些抖，“你就是那个梦见阳春面的人？”
陈默点点头，喉咙发紧。“你也……真的是你。”
两人隔着屏幕对视，仿佛在确认对方是否真实存在。片刻后，张野忽然笑了，笑容干涩却真诚：“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傻，梦见爸妈做的饭，醒来就哭。”
“我也哭。”陈默低声说，“但现在……我觉得他们还在。”
“我昨天去了我爸常去的面馆。”张野低头搓着手，“老板还认得我，说‘小张来了啊，还是老样子？’我就点了牛肉面。吃第一口的时候，差点没忍住。”
“然后呢？”
“我吃了三碗。”他抬起头，眼角泛红，“我还打包了一份回去，放在床头。我说，‘爸，今天我多吃了一碗，你不许骂我撑着。’”
陈默鼻子一酸，赶紧低头喝水。
“江老师说……你要见我？”张野犹豫地问。
“嗯。”陈默点头，“等你愿意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吃火锅，你说你想尝辣味，证明你还活着。”
张野愣住，随即眼眶骤然湿润。“你还记得……”
“我记得每一个字。”陈默认真地说，“你说你喜欢毛肚，蘸麻酱，加香菜。你还说，希望有一天，不用替谁活着，就为自己活一次。”
屏幕那端，少年肩膀微微颤抖。良久，他抬起手，对着摄像头轻轻挥了挥：“那……到时候，我请你。”
通话结束前，张野忽然问：“你觉得……我配做一个正常人吗？”
陈默没有立刻回答。他想起自己也曾这样问过自己，无数次在镜子里审视那张怯懦的脸，怀疑是否值得被爱、被接纳。
“你已经是个正常人了。”他说，“因为你还会痛，还会想，还会怕孤单。这些都不是病，是你还活着的证据。”
那一夜，陈默睡得很沉。梦里，他站在一片开满白花的梨树下，母亲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走来，笑着递给他一碗阳春面。
“小默慢点吃，别烫着。”
他抬头看她，泪水滚落，却笑着说：“妈，我不怕了。”
清晨，阳光照进屋子，“回声”跳上床，用脑袋蹭他脸颊。HJ-90亮起，显示一条新消息：
>【ID-7743已签署七日陪伴协议续签申请】
>备注：我想参加“声音角”培训，成为倾听志愿者。
陈默笑了，起身穿衣，推开窗户。远处山峦叠翠，晨雾缭绕，像一层温柔的纱。
江临川已在厨房熬粥，灶火噼啪作响。院子里，茉莉花开得正盛，香气随风飘散。
“今天要下雨。”江临川抬头看天，“云厚得很。”
“那也得去。”陈默系好书包，“张野说他今天会去心理辅导室报到，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江临川停下勺子，认真看他：“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林晚第一次见我的时候。”
“她什么样？”
“明明害怕，却坚持往前走。”江临川微笑，“她说，这才是真正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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