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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师徒（第4页）

纵剑门“却人算是个中等门派始终无法和少林武当青城这些名门大派相提并论，那时的我也就二十出头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在江湖上行走也只是过着随遇而安的生活直到我碰上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彻底改变了我的下半生。”

千面仰头看着天花板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个女人是花月流？”凤舞天试探的问道。

“没错，当年她做为星月宫宫主的首徒为她师父出宫寻找一味奇药，因为性格高傲加上美艳如花招惹了无数登徒子的骚扰，以她的武功要打发这些人自然不成问题，但亦因为一时大意中了中条五丑一众武林败类的诡计被擒眼看就要失身于他们，我那时跟你年青时一样冲动不顾对方人多杀上去救她脱困，那一役我们背贴背与中条五丑以及四十多名武林败类血战一夜终将他们尽数斩杀，但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不轻，我为了护她挨了五掌四刀十几剑几乎变成了个血人，当时她哭喊着用了各种药物才保住我的性命，后又送我去医仙王道临处医治才算保住了我的性命，只是那一役我受伤太重经脉和五内都留下了隐患，内力打了折扣从此修练内力的进境也大大减慢了，我在医仙住所治疗之时亦和他的一名弟子相交成为朋友……他……”

千面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在我受伤那段时间里花月流对我一直端药倒茶照顾我，我和她日久生情并私订终生，那段日子实在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长青子眼中亦闪出一丝柔情。

“那你和她也算是患难生情，为何后来……”凤舞天疑惑道。

“哼……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才会对她抱有太多的幻想，把她想像成完美的圣女！”

长青子突然变的激动起来，双眼中直射出无限的愤恨和怨毒，令凤舞天看了都觉得心寒。

“我和她说好了她回宫后就和她师父商量与我成亲之事，谁知一等数月都没她的消息，却听闻星月宫练功走火入魔将宫主之位传予首徒花月流后就逝世的消息，我得知此事甚感吃惊，而她却突然来找我称她已经接掌星月宫为了星月宫在武林中的荣誉她不可能再下嫁予我，我当时百般恳求但她就铁了心，我甚是气恼便负气而去，在后来的半年时间里我终日心神不宁连剑也不想练了，武功一天天荒废我也不放在心上，没有了她我简直就活不下去了，后来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去找她求她辞去宫主之职跟我走，但她却要我留下来永远陪着她，我为了她当真是连男人的尊类也不要了同意留在宫中。可她并不与我拜天地，只是让我住在宫中一间屋子中，每天也只陪着她在宫中走走下下棋泡泡茶钻研些音律，在星月宫中人眼中我了个不知廉耻对她死缠烂打的江湖混混，背地里对我百般羞辱，这些我都忍了，可是……可是花月流始终不肯与我行房，我是个男人……她既然称愿意让我陪她一世可却不让我跟她行房，这算那门子夫妻……”

长青子显得越来越愤怒。

“唉……师父，你误会她了……她服下过玉月丸，若是与男子交欢就会在二十二岁前暴毙，她也是迫不得已啊。”

凤舞天想起傲霜不禁心中黯然，当年若早知傲霜有此隐患他绝不会冒险跟她交欢破她的身子以至于害的她长睡不醒。

“我那时并不知道，只是无法忍受她对我的冷淡和漠视，那一日我忍不住酒后闯入她的房间，发现她正在更衣见我进来显的甚是恼怒让我滚出去，我借酒劲上前要和她交欢结果她竟抽剑赶我走，我那时怒极也抽剑在手跟她动起手来，我们从房内一直打到房外，引的全宫中的弟子都出来观看，我的剑法武功原本在她之上，那时她的星月功也只练至第四层流星剑也只是初成，无奈我当日为救她受伤太重后内力也折损近半，再加上半年里也没好好练剑练气结果不进反退，在她手上不过百招便被她一剑刺伤了手腕还一脚踢倒在地，她用脚踩住我的胸口要我发誓不准再冒犯她，那不可一世的架势简直就像是个女皇一般，周围那帮星月宫弟子更是对我百般嘲骂，骂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一刻是我一生所受的最大的侮辱，我简直恨不得当场自尽，她当我是什么啊？如果不是我为救也受了重伤留下隐患不是为了她荒废了武功那轮的到她如此威风在一众弟子面前这样尽情羞辱于我。”

长青子脸色涨的通红，就连凤舞天亦感花月流对他太过。

长青子喘了一口气后道：“我那时努力站起来朝她破口大骂，骂了些什么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接着一众星月宫弟子上是围着我毒打一顿，我身上多处骨折，花月流叫停他们让我滚永远不准再回来，我冷笑着一拐一拐的离去，当时我内外皆伤的甚是严重，每走一步几乎就要吐口血，恐怕当时她放我走是看我命不久矣，可惜老子命硬如铁硬是撑了过去，后来我治好了伤势在江湖上的情报组织那里获知了星月宫门人二十二岁前破身必死的秘密。”

“既然你已经知道她不和你同房是有苦衷的，为何不再去找她澄清这段误会？”

“误会？她若真的爱我那大可将此事跟我明言，我自然会理解她不会迫她跟我交欢行房。可是她没有，为什么？就是为了她的尊严，她不想让我看到贪生怕死的一面，她怕死却还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强势的姿态，我在他面前不过是个呼之即来唤之即去的随从，是她在自己门人面前展现权利的下人，只是她的一个奴才，在江湖人面前我成了一个为了追求她死缠烂打的登徒子结果被她一脚踹出了星月宫，我成为了江湖上的笑柄，人人都在嘲笑我无耻下贱。‘纵剑门’的声望也是大跌，这都是她害我的，是她让我终日活在生不如死的日子里，我那段时间在终日买醉甚至几度想要自杀，直到我的一个朋友来探望我，他让我对生活有了新的目标，让我明白了花月流就是个他妈的贱货，一直以来我对她付出真情可她我的尊严却是争情的践踏，为了维护她的面子和尊严她跟本不在乎我对好她的爱和付出，对花月流这种贱货就要百倍的报复来寻回我失去的尊严。”长青子面目狰狞的说道。

“师父，你错了，爱一个人就是应该不求对方的回报，为所爱的人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凤舞天正色道。

“哈哈哈……”长青子狂笑着，“你这小子居然也来教我该怎么做人？你为柳傲霜付出了很多那是因为她并没有背叛我的感情，她没有像花月流那样对我般的对待你，凭心而论以你的高傲若是也碰上我这样的遭遇后你还会去爱她吗？你难道就不想报复她？”

“不……我不会这么做的，霜儿她也永远不会背叛我。”凤舞天斩钉截铁般说道。

“哼……哼……事事难料，世上最难测的莫过于人心，尤其是女人的心，我当初何尝不是坚信花月流对我的爱是永垣不变，我俩的爱情也必可地老天荒？可结果呢？其实我也应该感谢她，感谢她让我从这段虚无飘缈的可笑的爱情上醒来了，昔日那个沉迷于爱情丧失进取心的我也彻底死了，重生的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权利……有了权利就能支配一切，权利越大能操控支配的就越多，而且凡事也并不需要一定由我亲力亲为，坐在幕后操控大局看着棋子们在我的操纵下厮杀那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花月流她侮辱我曾经重视的爱情，所以我也要彻底毁灭她所重视的一切，她的尊严还有她的星月宫……”长青子狞笑道。

“什么？毁灭星月宫？”

凤舞天一阵诧异，莫非十年前星月宫覆灭竟与师父有关？

“不错，毁灭星月宫就是你我还有魔王殿共同合力完成的，说起来你也算是一大功臣啊。”长青子笑道。

“不可能，星月宫那日覆灭是恰好碰上魔王殿的偷袭，怎么会和你我有关？”

“自你小时候与野狗搏斗之即我就看出你非池中之物，你天生就具剑骨长大必是用剑的绝顶高手，所以我救了你为你治伤还传你武功，结果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小小年纪对我所传的剑法一学就会甚至可以举一反三找出原有剑法中的破绽将其改良的更加完美，十八岁那年你就本门弟子再无一人是你对手，甚至连我与你斗剑也输了一招，这就明白你就是助我复仇的最佳人选了，所以我传了你西域拜火教绝学凤凰不死身。”长青子得意的说道。

“原来你当日传我凤凰不死身只是为了助你报仇？”

凤舞天不禁心惊师父的城府之深，当年他高傲至极与人动手从不留手甚至与师父交手亦不相让，结果让他当众输了一招他心中亦颇为不安，谁知师父竟毫不气恼还将自己的独门心法传予他，他不禁心中感激师父的栽培之恩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师父有何要求他都会尽力去完成，谁知这一切都是师父有意为之。

长青子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其实当年他是从一名西域胡商手中获得的一份波斯锦帛上发现的这门绝世心法，但是这心法残缺不全，或以此修练的话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走火入魔而死，所以他将这心法传给凤舞天也是为了拿他做试验，结果凤舞天凭着高深的天资无师自通但在修练过程中亦多次出现走火之兆，全靠他在一边运功助他调息，而他假装助他理解心法之意实则不过是将凤舞天理解的心法记下摘录下来，凤舞天经过数年修练终将心法修成，但却因为在修练过程中心法不全之故留下了头痛的隐患，一旦情绪失控便会做出疯狂杀人的行径，而长青子则是自心法补全后再修练则没有留下隐患。

“是啊，你也不负我所望数年就修成凤凰不死身内力大进，在江湖上行走了几年当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而这些年我也加入了武林中一个神秘组织魔王殿，传言百年前他们助宁王造反被星月宫祖师秦如水所败后又被朝庭大军追杀结果只能遁入深山老林之中百年来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我知他们的后人仍对星月宫心怀憎恨一直想着要灭星月宫报仇，而我也确实有帮助他们的能力，我是唯一一个被星月宫逐出又了解宫中情况的外人，我又精通易容之术于是在魔王殿叫。”

千面“颇受阎王的看重，你在行走江湖的几年里我其实也暗中动借助魔王殿的力量对你暗中相助……”

“魔王殿中人曾对我暗中相助？”

凤舞天讶然道：“我不信，那几年我可是独力行走江湖从没有人帮过我。”

“既然是暗中相助自然不会让你发现，你初入江湖就屡挫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对几个颇有名望的大派进行踢馆，你以为他们真的那么大度的当场认输了？你错了，他们曾暗中雇佣江湖上的成名杀手刺杀于你，你那时武功虽高但江湖经验极浅，杀手杀人可不会跟你公平决斗，以他们杀人的伎俩来对付那时的你还是颇有胜算的，是魔王殿中人暗中替你打发了这些杀手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凤舞天低头思索，他初出江湖那段时间确实是太顺利了，每次与人斗剑或切磋都是无往不利现在想来师父所言也有几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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