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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停下了，他刚想松口气，就听见“咔哒”一声，门锁被拧开的声响。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踩着木制地板，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吱呀的回声。步伐一点点进了，苏格兰迅速顶开头顶的天花板，将手机藏了进去。

“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是在卫生间门口响起。

那个人停住了脚步，宛如猫捉老鼠前逗弄的恶作剧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猎物在自己手下挣扎逃生。

卫生间内的水流声越来越大，说不上是热气还是紧张的，他身上几乎要被淋湿了，单薄的衬衫黏在肌肤上，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

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请问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

“咔哒”，本来反锁的卫生间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在整个基地中，有这个权限的人只有

“trickortreat.”（不给糖就捣蛋）

门被推开，水蒸气散了出去，突然的冷气让苏格兰打了个寒碜。他看着门口的Rio小姐，对方脸上没有戴着墨镜和口罩，荧光绿的头发和熟悉的死鱼眼让他忽然想到了六年前神秘失踪的那个人。

哑声道：“你是白川三二？”

她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对他眨了眨眼。与从前一模一样的神色，似乎这六年的时间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不你怎么会是Rio呢？”苏格兰觉得不可思议，仿佛整个世界都像是给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还记得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被柯基吓到爬树不敢下来的人又怎么会是黑衣组织的高层呢？和零一起从那个可怕副本中逃出来的人怎么会是心狠手辣的Rio呢？

不或许在六年前米花町发生的罪犯无差别攻击的发疯事件中，只有她作为受害者活了下来，亦或者是她失踪时神秘的绑架案。

呵，真可笑。苏格兰捂着脸，忽然觉得他们都被耍了，他和波本进来这个组织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打听到白川三二的一些消息。在得知她莫名失踪的六年里，不论是他还是波本，更有松田和萩原，他们都不愿想象被这样一个恐怖组织抓走后的下场。

“你是不是被他们逼迫的？”他死死咬住下唇，双眼直勾勾盯着对方，握紧拳头，希望能听见对方的那么一句辩解，就算是伪装也好。

Rio歪了歪头，似乎不大明白他的意思。随即噗呲一下笑出声，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迈步上前。

她穿着一身还是由苏格兰亲自搭配的衣服，长靴踏在了卫生间的瓷砖地上，两人的距离一步步拉近。

苏格兰不敢再直视到她的眼睛，随着后撤几步，直到脊背靠在了湿漉漉的墙壁上才惊觉自己现在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Deathorobeyme."她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chooseone."

（死或者臣服于我，选一个吧）

感受着抵在心脏处冰凉的枪口，他缓缓闭上了眼，微微张口用气声说道：“我选择”

“砰”的一声枪响，惊起屋外的飞鸟，接着又回归了以往的平静。

“boss，怎么处理他？”

科恩低下头，不敢直视面前冷若冰霜的上司，恭敬问道：“boss，该怎么处理他？”

她没说话，将藏在天花板的手机拿出来扔给了他，“Solveit.”（解决掉）

“是。”科恩接过那个设备，转身离开了，至于如何解决老鼠的尸体，既然boss没有多说，那最好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将门关上，径直离开了。

屋内，你看着还倒在地上装死的苏格兰，哦不，现在应该叫他诸伏景光才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getup.”

他颤了颤睫毛，很是复杂地与你对视，“为什么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错，那颗子弹根本不是真正的子弹，只是一颗软胶材质的仿真子弹罢了。在诸伏景光以为自己要死的那一刹那，他仿佛经历了一场人生的走马灯。

他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直视着你，势必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白了他一眼，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随口解释道：“Weareastiousenterprise.”（我们是良心企业）

他被这样以一个答案噎了一下，显然是不相信你的回答。

但你并不想再与这个卧底有过多纠缠，将一次性出入证明塞给了他，让他现在立刻马上滚蛋，再也别混进来当卧底了。

“你”他低下头，看清手里的东西后心情更加怪异。

“getout！”（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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