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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望着这个模样有几分俊朗的中年人,眼中逐渐浮现出欣慰。“剥我皮,断我四肢,剜眼割舌,用我的血替你铺路。”斗笠嘴角渗血却微笑。他脸上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微弱而复杂的弧度,浑浊的老眼越过跪在血泊中、额头已磕得皮开肉绽的阎青云,投向密室那幽暗的穹顶,仿佛穿透了厚厚的岩层,望见了某个遥不可及的光点。“青云,你还在犹豫什么。”斗笠的声音低沉嘶哑,被涌上喉头的鲜血堵得有些含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犹豫……便是害你自己,常小鱼的鼻子……比最毒的蛇还灵……拖不起啊……”阎青云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他抬起涕泪横流、额头血肉模糊的脸,那双曾充斥着阴鸷与野心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他死死盯着师父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师父……我……我下不了手……”他嘶喊着,声音扭曲变形,像是濒死的哀鸣。“蠢货!”斗笠猛地咳出一口黑血,浑浊的眼珠骤然爆射出骇人的精光,那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阎青云的灵魂上,“想想上仙!想想异域!想想权柄滔天、万世不朽!你我的路……只能踩着我这把老骨头的血走过去!”“如果你在此刻退缩了,我便再看不上你!”“拿起刀!”最后三个字,如同惊雷在阎青云混乱的脑海中炸开。权柄!不朽!异域通道后那唾手可得的无上荣光!这些炽热的欲望瞬间压倒了所有的不忍与恐惧,像熔岩般烧毁了他残存的理智。他眼中的泪水被一股骤然升起的狠戾蒸干,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他不再颤抖,猛地从地上弹起,一把抄起那柄曾用来切割油布、幽蓝寒芒吞吐不定的骨刀。骨刀入手冰凉,那股熟悉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幽蓝光芒似乎感应到了即将到来的盛宴,微微跃动起来。阎青云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残忍,首先落在了斗笠枯槁的脸上,锁定了那双曾经洞悉世事、此刻却带着奇异平静的浑浊眼睛。他深吸一口气,浓重的血腥味直冲肺腑,仿佛给他注入了某种邪恶的勇气。“师父……”他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话音未落,阎青云的身体已如鬼魅般欺近,他左手铁钳般猛地扣住斗笠的头颅,五指深陷进稀疏花白的头发里,将其死死固定。斗笠枯瘦的身躯在剧痛和力量压制下微微抽搐,却未发出一声痛哼,只是浑浊的双眼骤然圆睁,瞳孔深处映出骨刀那越来越近、越来越亮的幽蓝寒芒。嗤——!刀刃精准地刺入眼角最柔软的部位,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一股温热的、带着奇异粘稠感的液体顺着刀刃喷溅而出,溅在阎青云的手背上,留下几点灼热的印记。那是……眼球内房水的温度。阎青云的手腕以一种极其稳定、近乎冷酷的精准度旋转、剜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细微撕裂声,一颗完整的、带着丝丝缕缕神经和血管的眼球被强行从眼眶中剥离出来。斗笠的身体剧烈地绷紧,像一张拉满的硬弓,脖颈上青筋暴起如虬龙,喉咙深处发出“咯咯”的、被强行压抑的闷响,那是剧痛冲击下无法抑制的本能反应。他仅剩的那只眼睛死死盯着阎青云,里面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近乎催促的疯狂。阎青云的手没有丝毫停顿,如同最熟练的屠夫处理牲畜,他迅速将沾满粘液和血丝的眼球丢开,那眼球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尘土,空洞地“望”着密室的天顶。紧接着,骨刀幽蓝的锋芒再次精准地刺入另一只完好的眼眶。嗤啦!第二颗眼球也被剜出,整个过程快得令人窒息。斗笠的头颅无力地垂落,两个空洞的眼窝如同无底深渊,汩汩涌出浓稠的鲜血,顺着他枯槁的脸颊蜿蜒流下,滴落在身下的血泊里,发出“嗒……嗒……”的轻响。他残存的半边脸上,肌肉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抽搐,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咬得一片血肉模糊。“师父……”阎青云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别停手,继续!死在你手里怎么说也好过被常小鱼折磨,是不是?”阎青云颤抖的伸出左手,拇指和食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撬开了斗笠紧咬的牙关,冰冷的骨刀刀尖,带着幽蓝的死亡气息,探入了温热潮湿的口腔。斗笠的喉头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发出的只有含混的“嗬嗬”气音。他仅存的、浑浊的思维里,最后的念头竟是欣慰,青云终于有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劲,这何尝不是他想要的传人呢?哈哈哈,一代宗师自然有一代宗师的死法嘛!,!斗笠想起了年少时自己的师父,那是一个古板的老人,他要求所有学生都要读四书五经,对与自己的学生们管教很严,可以说师父在十里八乡都是好名声,都是一代宗师,所有学生们都特别尊敬他,然而这个师父的结局却是令人贻笑大方。敢情有一次师父在外出游历的时候,曾经跟一个女人好过,那女人还坏了他的孩子,结果那个女人是别人的老婆,他明知道真相,却还是没管得住自己,最后被仇家寻上门,师父是一介书生,怎会是人家的对手呢?被人痛打一顿之后,又强行阉割了身子。仇人没选择杀他,而是让他永远作为一个耻辱活着,那时候师父的名声臭大街了,所有的学生都跑了,没有人再愿意跟随他,只有年纪很小的斗笠,傻傻的跟随着师父。师父说:“你走吧,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斗笠不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就是不走,师父看向了他,看到了他眼中的纯真,而后眼中噙泪,对斗笠说道:“若你不嫌弃师父,你就最后搀扶师父一把,可以吗?”小斗笠重重点头,搀扶着师父离开了书院,朝着后山崖顶走去,在崖顶上,师父说:“我想在临死之前,听你回答,你为什么不走?”小斗笠想了很久,仍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师父问:“你相信我,对吗?”眼看小斗笠点头,师父又循序渐进的问:“那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愿意听吗?”小斗笠再点头。师父说:“我外出游历时,曾遇一女子昏倒在路边,我将她带到破庙,用自己的干粮救了她,等她苏醒之后,与我下跪道谢,我们聊了很多,清晨我送她离去。”“再后来就是仇家上门的事情了,你知道为什么仇家找上我吗?”斗笠摇头。师父说:“因为那女子是与人私会,她有一个深爱的情郎,他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后来被父母强行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大户人家做小妾,那孩子不是我的,是她那情郎的,可后来她怀了孕,那大户人家的主人算出时间不对劲,就逼问她怎么回事,她不敢说出情郎的下落,她怕他死,所以她便说那孩子是我的,当仇家找上门的那一刻,起初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当那女子指认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切,我没有拆穿她,没有选择像所有人说出真相,你知道原因吗?”斗笠摇头。“因为她眼中有泪水。”师父说。“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也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可我一把年纪了,我是老骨头了,没用了,如果在我临死的时候,我还能为其他人做点事,我想,这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价值了。”而后,师父跳了崖。不知为何,斗笠的双眼被阎青云剜出来之后,他看不见一切的时候,突然就看见了年幼时的这个画面,即便没有眼珠,他仍然流出了泪水,与鲜血一起混合在了脸上。在舌头即将被割掉的时候,他说:“我突然很想念我的师父,我年幼时跟随他,我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很美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走到了今天,但现在我很想去找他。”他说:“常小鱼我们二人本无仇,我替上仙做事,杀他全家,现在就要落在他的手里,我没得讲,这该是我的下场。”他又说:“青云,我做了一辈子的恶人,最后这一把,为师做一回帮你的好人。”阎青云道:“师父,您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斗笠满是血污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他微微摇头,“没有了……”冰冷的刀尖触碰到了柔软坚韧的舌根,阎青云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所有的恐惧、犹豫都被一种机械般的执行意志取代,他手腕猛地发力,锋锐的骨刀由内向外狠狠一划!噗!一股更加浓稠的鲜血猛地从斗笠口中喷涌而出,溅了阎青云一脸,一块暗红色的、仍在微微抽搐的软肉被骨刀带了出来。阎青云看也不看,随手将那块曾经能言善辩的舌头丢在旁边的血泊里,像扔掉一件无用的垃圾。斗笠的头颅彻底耷拉下去,下巴抵在胸前,喉咙里只剩下风箱般粗重而漏气的嘶嘶声,伴随着大量涌出的血沫。完成了眼与舌的酷刑,阎青云的目光转向了师父那枯瘦、此刻却因剧痛而紧绷的手臂,骨刀幽蓝的锋芒,对准了斗笠左臂的肩关节。“师父,接下来是四肢……”阎青云的声音冰冷麻木,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斗笠那颗被剧痛和失血折磨得濒临崩溃的头颅,竟微微地点了一下,那是一个无声的催促,一个彻底的交付。阎青云不再言语,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密室中所有令人作呕的气息都吸入肺中,转化为支撑自己继续下去的力量。他双手握紧骨刀,高高举起,幽蓝的光芒在昏暗的油灯下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狠狠斩落!,!咔嚓!斗笠枯瘦的左臂齐肩而断,如同被伐倒的枯木,沉重地跌落在血泊中,激起一片暗红的血花,断口处,惨白的骨茬狰狞地刺出,肌肉和血管的断面清晰可见,鲜血如同决堤般喷涌。猛然间,斗笠残破的身体向上弓起,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仅剩的残肢剧烈地痉挛!喉咙深处那嘶嘶的漏气声陡然拔高,变成一种濒死野兽般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厉抽吸,他的生命力如同开闸的洪水,随着断臂处喷涌的鲜血疯狂流逝。然而,就在这生命之火即将彻底熄灭的瞬间,斗笠那仅存的一点意志,如同在狂风暴雨中挣扎的微弱烛火,骤然爆发出最后的光亮!他残破的躯体内,一股微弱却极其精纯、带着森森死气的法力猛地运转起来,肉眼可见的,断臂和断腿处那些喷溅的血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扼住了源头,猛地一滞,喷涌变成了粘稠的、缓慢的滴落。创口边缘的肌肉和皮肤,更是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剧烈地蠕动、收缩、向内翻卷,如同活物般自我包裹、挤压,惨白的骨骼断面被翻卷的血肉强行覆盖、遮蔽,没有针线,没有药石,完全是靠着邪异法力催动肌体自身的生命力,进行着一种残酷到极点的自我封闭。“师父!”阎青云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斗笠不言,只是面带微笑,又微微点头。阎青云看着这超乎想象的一幕,看着师父那被自身血肉强行缝合的恐怖创口,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他如坠冰窟,握着骨刀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不敢再看那具蠕动收缩的残躯,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被自己斩断、丢弃在血泊中的那截枯瘦手臂,手臂的断口处,同样有血肉在微微翻卷收缩,只是失去了本体的法力支撑,显得无力而缓慢。斗笠的另一只手指了指后背,示意阎青云到时候别忘了剥掉他的皮。阎青云双目噙泪,重重点头,他记起了斗笠最后的嘱托——人皮内侧,刻着他毕生的邪术精华。在割掉其余四肢后,他绕到斗笠背后,那柄黑色匕首依旧深嵌在后腰,匕首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乌黑,丝丝缕缕的黑气如同活物般在皮下游走。阎青云伸出颤抖的手,指尖触碰到斗笠冰凉黏腻的后颈皮肤,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拔出黑色匕首!“呃……嗬……”斗笠残躯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后腰处留下一个深可见骨、边缘泛着诡异乌黑的创洞,却没有多少新鲜血液流出,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强行锁在了躯干之内。他咬着牙,用黑色匕首那锋锐无匹的尖端,小心翼翼地抵在斗笠后颈的皮肤上,冰冷的刀锋刺破表皮,一股暗沉近黑、带着浓烈腥甜气息的血液缓缓渗出,阎青云手腕稳定地向下移动,沿着脊椎的走向,无比精准地划开一道笔直的切口。嗤——刀刃割裂皮肉的声音细微却清晰,随着刀锋下行,斗笠背后松弛干枯的皮肤被缓缓切开。令人惊异的是,皮肤与下方肌肉组织的分离异常顺利,仿佛两者之间早已被某种力量预先割裂,阎青云屏住呼吸,双手并用,顺着切口边缘,如同剥开一件精心缝制的紧身衣,缓缓地将整张人皮从师父残破的躯体上剥离下来。整个过程带着一种诡异而亵渎的顺畅,没有撕扯粘连,人皮完整地褪下,薄如蝉翼,呈现出一种惨白中透着死灰的色泽,人皮的背部,刀口划开的内侧,赫然显露出来!那不是光滑的皮肤内里,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活物般微微扭曲蠕动的古怪文字!这些文字细小如蝇头,结构繁复诡谲到极点,绝非人间任何已知的文字。它们深深烙印在皮肤的真皮层里,仿佛是用滚烫的烙铁和饱含怨念的鲜血共同书写而成,每一个符文都散发着微弱却无比邪异的波动,彼此勾连,隐隐构成一个庞大而玄奥的邪恶图卷。阎青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他捧着这张薄如蝉翼、却重若千钧的人皮,双手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这就是师父一生的心血!这就是通往异域巅峰的钥匙!:()养尸改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两千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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